澎湖法師的派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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澎湖法師的派別,有「普庵派」(有寫成普、普安、普唵者)及「閭山派」(有寫成呂山者),據說昔時曾有「摩呢派」(有寫成嘛呢者)現已無跡可循。在澎湖各村里流傳的普庵派咒簿中,有幾本記載著一個故事,說明摩呢祖師、閭山祖師及普庵祖師三者之關係,但此一演繹摩呢、閭山、普庵三派的傳承分之關係的故事,卻並未得到大多數法師的認同,而頗具爭議性,以下僅略述其大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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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說摩呢祖師生於漢代,江姓摩呢為其名。江摩呢幼失怙恃,流浪至莆田縣城被一姓聰名宋理的殷商收留,摩呢因工作勤懇而受東主信任賦予管帳之重責。有一日出外收帳為匪人偵悉,埋伏途中將其打成重傷並劫走銀兩。摩呢手腳盡斷,奄奄一息之際為太上老君所救,因老君與其有師徒之緣。老君餵其仙丹後,雖救其性命,四肢之傷殘已難復原。其後江摩呢在崑崙山與老君學法3年;3年後老君以緣分已盡遣其下山,臨行前贈予「三壇龍書」一冊,以及法寶三件(五雷1塊、柴胡1枝,青蛇索1條),並囑曰:「此龍書內中有妙,五雷一響,神兵各到,柴胡一散,天清地靈,蛇索一響,諸邪心驚」。摩呢下山後被閭山收留,為答其隆情高義,乃將道祖所授之法及三寶一一傳與閭山。其後閭山之僕姓風名普唵者透過其妻李秀娥習得閭山法,後來各自成一教門,傳法授生徒,流傳至今,稱為閭山大教主及普唵大教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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澎湖對於法師的傳承還有數種傳說,第一個傳說是「李老君傳法給道士的時候,本來總共是十壇咒,後來道士傳了三壇給法師,自己留七壇維生」,此即「三壇法師」之稱的由來。第二個傳說是「所謂三壇法係由太清宮太上老君傳於摩呢祖師然〔後〕再傳與三山法主,三山法主則是閭山法主、鳳山法主、邪金山法主,稱之為三壇法」。還有所謂「三山傳三法」之說,閭山擅用淨鞭法索、橫山擅用帝鐘(法鈴)、靈山擅用角鼓,合稱「三壇法」。此三種說法並未能完全交代閭山派與普庵派之關係。吳永猛則指出「三壇法」係小法請壇時,第一、二、三壇分別是依慢、中、快調唸咒,而稱之為三壇咒法,如此則三壇法之說法與法師之派別傳承無關,僅是法師對請壇咒語的稱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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綜合以上的諸種傳說可以看出澎湖法師對於「道法同源」的說法並無異議,不論法師之法術得自太上老君之真傳或道士之別傳,其法源一也。其次閭山與普庵雖為二派,實際上均衍自摩呢祖師,兩派法師在施法時不離手的法器即是長七尺二的淨鞭,淨鞭的鞭柄以榕樹枝做成,雕成蛇頭狀,應即是上述傳說中的青蛇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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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庵與閭山兩派原本在鎮殿安宅的大符、請壇時所誦的祖師咒,乃至法器的擺設以及步罡科儀等方面都有不同,但在長年的交互影響之下,現在已經逐漸混同了。高怡萍在湖西鄉的研究指出湖西村的法師原本屬於閭山派,一度失傳而邀請西嶼外垵的法師去傳法,因此咒語的內容是閭山咒,但是唱的卻是普庵調。類似的「交流」應該是造成閭山、普庵混同的主要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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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閭山與普庵有日漸合流的趨勢,各村寺廟的法師卻仍能指出其派別的傳承;根據民國86年(1997)的調查,全縣登記有案廟宇147座廟中,設有法壇者計136廟,其中屬於普庵派者112廟,屬於呂山派者24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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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澎湖的法師有閭山及普庵的兩個不同派別,在作法時不論何派一律都須除去鞋襪,赤腳行之。衣著也是完全相同,主要是頭上有頭巾、頭牌及腰裙。先紮頭巾再戴頭牌,二者都依五營可分成五種;頭巾有五色,即東營青、南營赤、西營白、北營黑、中營黃;頭牌為生牛皮所製,呈弧狀,牌之中央可以鬼頭或五方獸為飾,若取前者則鬼頭之面色可依頭巾之例區分為五色,若以五方獸則是東營青龍、南營朱雀、西營白虎、北營玄武(龜)、中營螣蛇。腰裙為連接於一白帶上之兩片長方白布,繫於腰上略為過膝。此外小法代表五營時,須各執一對應於各營顏色之三角旗,另有一中軍令所執之旗為四角黃色方旗,上書一「令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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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論普庵或閭山派的乩童服飾也都大同小異,乩童在神明附身時不僅須除去鞋襪,還要脫去上身所有衣物。乩童的服飾與小法的大略相同,有時也可服用上述小法的服飾。在重要儀式時乩童專用的頭牌裝飾較為繁複,其腰裙是紅布加以繡飾,還有同樣是紅布加細工綵繡的胸兜,還會加上從肩斜披至腰,在胸、背處相疊的兩條紅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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資訊引用|《續修澎湖縣志(卷十三)|宗教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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